青春期猫猫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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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除夕24h-冬日宴/8:00】梨花春白

梨花春白,世间苦难,甘之如饴。

校园paro

抑郁症喻x阿斯伯格症黄

他们是悲伤也会明朗的少年,遇见后鲜衣怒马,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他们初见的时候,一缕光缠绵在指尖与眉眼里,窗外的梨花开的正好,白茫茫一片将春光也映得温柔,亮白亮白的,整个世界也随之明朗起来。

“你是新来的吗?!我叫黄少天!以后就是你的同学和同桌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罩着你的!我看你瘦瘦弱弱,不过有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对了!说了这么久你叫什么?!”那个叫黄少天的少年笑得灿烂,就像窗边三月的梨花,纯洁而烂漫,却又是可以折射出七彩的光的模样。嘴边因笑容而露出的小虎牙尖尖的,很可爱也很锋锐,就像黄少天一样,也只想黄少天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喻文州,我叫喻文州。”他晃过了神,眼神聚焦再次炽热,却是极光那样美丽却也是冰冷,是想象的温度,也可以记得分明。温润的脸庞显露出不同于同龄人过分的成熟与哀伤,却也是淡淡的柔软与浅浅的悲哀。

记忆与记忆重合,曾经无数次想要看清而模糊的身影与面容,都在这一刻完美清晰。喻文州好像看到窗边的梨花有一朵随着微风最后落在黄少天的肩头。梨花开的正好,还带着幽香逐渐明艳。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是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喻文州笑了,他一直是笑的不是吗?可是他好像,好久没有这样真心的笑过,也好久没有见过眼前的人了。

或许他们从未见过,可是他却是发自内心的坚定。

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依然是眯着的,眼尾却是翘起,看着就很明朗的模样,将所有的云烟散尽只剩下小雨过后的明亮的滋味在黄少天的眼里逐渐凝结,而炙热。

那天的阳光和梨花,都是最绚烂的曾经,现在与未来。光透过云雾的遮挡拥抱了从没有拥抱的孩子。过往泪水滴下流下斑驳的痕迹,在梨花开后销声匿迹。

第一次萌生出的冲动,下意识般伸出手相信对方一定会握住,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时光被山水抹杀,岁月化作流萤只剩下满世界的光亮。

黄少天愣了愣,他只是呆呆地张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明亮的眼眸只剩下呆滞,所有的不断燃烧着的都覆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周遭喧哗那些教室任何角落潜藏的像恶鬼一般的吵闹,在他看向他时变得很安静,逐渐落空,将他击溃。

从茫然无措到后来依靠声音而活着,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证明自己还活着,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孤单而冷清的角落。他喜欢这样活着,至少每一秒都能是清醒,他不敢再去慢悠悠。

黄少天有这些茫然地瞥了一眼强行被自己命令而露出的不见天日的手心,他看了看喻文州,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就像自己肩头不知何时依着的那朵梨花,沉静而温暖,他伸出手去握住喻文州的手。

其实他本来很无措,很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位叫喻文州的少年为什么明明是初次相见却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从前的他,以为一直说话就好了。这样,所有人都会喜欢他,都不会产生任何对他的怀疑厌恶与恶意。黄少天看似在与世界交流,却只是躲在内心的角落,把自己埋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用枕头笼住,一个人自说自话罢了。

飞鸟从天空坠落,又被荆棘扎的满身伤痕,只能挣扎着低飞不让人发现雨中流淌的浅红和一身疤痕。

我想,我们是一类人。”喻文州在从黄少天身后经过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没有毛骨悚然直逼心灵的利剑,黄少天那一刻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不知原因。

他们从未见过光,而遇到时却下意识把对方当作光。


喻文州微微侧头看着旁边正在与一群大男孩高谈阔论的黄少天。

其实他们也曾试图让喻文州加入这个小团体,却总是见他不温不火的样子,没有什么可以惊扰他好像,只是唇间的一抹笑意便觉得无趣,又或者是黄少天明里暗里的阻止。

只是发自内心潜滋暗长的想法,喻文州和他还是有不同的。

那人总是带着温暖的笑,让你如沐春风,可是当你走近才会变的模糊,发现只是水墨一笔于画上,应是画中人。一身皮相儒雅,看到骨子里也是凉薄。

而喻文州想的,大概也差不多。

黄少天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平时的相处来往可以让你坚定他是永不熄灭的太阳,却也只是苟延残喘着伪装自己,将那些不好的词汇与病痛遮盖。他很擅长数学,却极少在这一方面表现,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其他课上,也只在除了数学外的课上的发言,不展露出一丝一线的不同的幼苗,用阳光的外表令别人感动。

而大多数时间,几乎没人认为他会是一位阿斯伯格症的患者。

就像,没有人会想到,喻文州会患上抑郁症。从小最令父母放心的孩子,待人接物无可挑剔,多年坚持学着钢琴,成绩更是出挑。

而一切一切都沉溺在幼时冰冷的房间和无尽的回声只剩下他一个人趴在床的角落抱着自己,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啜泣。

直到第一次被发现有自残的倾向时,妈妈当时所有的泪水都将那一幕记忆冲刷得绝望,回忆里喻文州还是笑着抹去妈妈面容上不断低落的泪水,即使内心因为抗抑郁药物而不断上涌的哀伤在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转学了,来到了这所学校,也遇见了黄少天。

不如说是,与黄少天重逢。

斑白的过去只剩下灰暗,却能窥见几分微弱的光亮,在不断阻止他的自我堕落,像是一股风,拖住了任凭自己从高空坠落的人。

曾经无数次恍惚中依稀见到的人影,黄色的乱毛有几撮翘起,笑容明亮,衣服是春日的梨花一般的纯白,很简单,只有衣摆处有几个小小亮色的装饰,赢得整个世界刹那变得色彩斑斓。

好像有了陪伴,孤单依存着一个人的光而笑,他可以跟他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某某某,他真的很想念家人。

记忆中那人也会有时枕在他的腿上说着烦心事,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小男孩,或者说一直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他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一张嘴张着的时间永远比闭上的多,在耳边喋喋不休,却令冰冷的生活多了一分色彩。

那是他的世界,他的眼中唯一的彩色,独一无二的彩色,不同于任何,只是他一个人的色彩,也是他唯一能看到的色彩。

他听着他的话,在无数个落寞的夜里一同枕着柔软的枕头沉入彼此的美梦。

所有人都说那只是他的幻想世界的产物,是他喻文州所有成熟中唯一的弱点。可是喻文州仍然坚持着,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男孩,他把男孩当作所有信仰。

那个男孩像是一根刺,支撑着喻文州活着,也可以毁了他的全部。

也不记得是哪一天,男孩消失了,喻文州最开始以为男孩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但渐渐的…他才明白,男孩再也不会离开。

原本院子里种着一颗梨花树,是喻文州坚持的。因为男孩和他说过他最喜欢梨花,他们相识在梨花落下的地方,g市的深冬已然是春天相似,暖风吹着,视线模糊着,他第一次见到男孩。他和男孩说,他也最喜欢梨花了,男孩像梨花,他们的一切都在梨花飞舞的季节开始。

他将梨花树移走,努力将男孩在自己世界和生活留下的一点一滴抹去。而剩下的,令他坠入黑暗——

见到黄少天的第一眼,喻文州就认定黄少天就是曾经的男孩,所有燃尽的都再次点燃。

也是同时,他才发现,原来他敬若神明般的男孩也有着类似的懵懂。

他们从来不懂这个世界,却也是在努力适应着,好好的认真的活下去。

梨花春白,世间苦难,甘之如饴。


喻文州曾在午后来到过教室,教室里只剩下黄少天,他默默坐下。空荡的房间除了彼此只剩下空无。

他趴在桌上,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黄少天与窗外开着的梨花。并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从抽屉里拿出了药物,混合着冰水一口吞下,忍住反呕的冲动,压下一股恶心,还带着微笑地流泪,泪水并不是完全夺眶而出,一滴一滴,淡了桌上的痕迹与两张桌子之间的沟渠。

原本趴着的黄少天隐隐听到些声音,抬起头来才发现是喻文州,他慌忙着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跌倒在黑暗中的远行者强点起隐约的灯火,投下阑珊的影子,泪水被透过梨花树枝干叶片与窗帘缝隙的光照的暗沉而闪亮。桌子上留下斑驳的点点光亮的碎片。

看着喻文州的那双眼眸澄清而迷茫,如失去了明媚的太阳也会沦落到尘埃之中。

原本悲痛的内心像是荆棘密布,喻文州低泣着,黄少天啜泣着,越近越痛,最后…他们还是拥抱住了对方,不管已是眼泪纵流。

两人的额头相抵着对方,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泪水落在一起,只因紧密贴切而柔软的皮肤相融。

炽热的体温将彼此融化,模糊了全部思虑,墨发与黄发交错,有几缕打结缠绵,却没有想过。

黄少天是闭着眼睛的,他不想看到此时的他在其喻文州眼中究竟有多么“可怜”。即使他知道对方此时也相差无几,却是发自私心的感觉。

喻文州是睁着眼睛的,他的眼里全都是黄少天,脑海里全都是过去的男孩与真正相遇之后的男孩——黄少天。他用一笔一画在眼里欣赏描摹着他的模样,尽可能留下一些还会带着温暖的记忆,即使终有一天也同样会晦暗。

在暗影的背后,火花燃烧着梨花蓄势燃起。

此时窗外的梨花也低垂着,不为任何人而哭泣,却无名伤感。他们相互拥抱着,少年还未完全成熟的大手却也十分有力,紧箍着对方,骨节分明,然而没有谁生出半分想要逃离的想法。即使是夜雨中泥潭里挣扎前行,他们也跳下漩涡相拥而泣。

为了对方而生出的一丝灯光在心里被唤醒,沉睡的明灯再来也始终未暝,是人造的月亮也不需要其他,因为找到了太阳后再不需要任何替代品。而月亮本身就是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而明亮。

不为谁而活,而你的存在却真实令我也变得闪亮,第一次妄想要变更一个人的世界。

是影子,也背光而生,却愿意背负着哀伤沉重与光明共生与你拥抱,即使前路是化为飞灰。

不用世界末日,有你存在的一刻,世界就永远都在,都因你而美好,也只因你而美好。   

梨花开,应是少年满庭芳,沐光而来,静好如是。


球场上的少年第一次觉得或许真的有健步如飞,他在球场上奔跑,汗水顺着面部线条流淌进领口中。

不同于逢场作戏,好像自从遇到喻文州以后,真的什么都变得好了起来。

萌生出想变的明亮,好想把从前所有外露的光芒都收回,变成沉甸甸真实存在着的,就像他给自己的光一样。

不是和以前一样,为了装的正常,选择去盲目跟从世界,把自己装的无懈可击,却是廉价灯泡,也经常有短路。

他真的变了,变得温柔,也想钻出保护壳去看看外面的一切,而不是把自己密闭,小心翼翼地不露出任何弱点,怕被别人发现。

飞出枷锁的冲动和想要一直拥抱的想法盖过了一切。

或许初遇时说的是对的,他们从来都是类似的。

他看向观众席上的喻文州,他朝着自己温柔一笑,不同于给其他人的,眉眼带着相信与鼓励,透露出一股固执而执着的光,像是素净的梨花。

都想要为对方变得更好,无论是飞蛾扑火。想成为唯一的那一束光,就只能变得更亮,盖过其他所有。

即使,原本就只有彼此懂得,也只有彼此愿意去照耀,也只有彼此的光亮微弱而强烈。

最后一秒时,黄少天…进球了!

他清楚地看到,有梨花掠过指间,抚过眉眼,最后顺着风飞向喻文州的方向。

一番春白。

如果那一天没有窗外梨花春白,眉眼都被映衬得明亮,或许他们也只是座位很近的陌生人。最终以自认为美丽的艺术形式结束。

黄少天愣了愣,抬起与伙伴击掌后放下的胳膊,接过喻文州向他扔来的矿泉水,然后朝那人之前坐下位置的方向跑去。

“文州!文州!”

“你看到了吗?!我赢了!我最后那个灌篮是不是很帅啊?!”

他们并肩走在夹道梨花的路上。


又是一年梨花满枝,他们坐在花坛边捧着笔记本,手里带着笔写写画画。

“对了少天,这次的高数竞赛你去参加吗。”

喻文州微微抬起头,一双笑眼盈盈望向身边的人,眼底尽是世界所有美好旖旎。

黄少天闻言微微侧目,有几缕韶光晃了眼,再看到便是喻文州笑意开在眼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有几朵梨花落在他的肩头与发顶,隐隐可以闻到梨花混着喻文州本身的淡香,美好的不像话。

他歪了歪唇角,笑容里面明朗而恣意:当然去了啊!文州文州你就看我如何大展身手吧!”

喻文州的大手略微亲昵地拍了拍黄少天的脸颊,是鼓励也是安慰。他心里很明白黄少天作出这一选择是多么痛苦,把自己的不同暴露在人前,甚至可能会因此遭到怀疑。

黄少天做这样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

下一秒,那人起身弯腰看向自己膝上半合着的笔记本,有几缕稍长的发丝在额头上打转,有些痒意内心也是荡漾。

“文州文州!你画的是我吗?!是我吗?!”

“嗯。”喻文州点了点头,温柔的望向黄少天,眼神里带着所有温柔。

“真的好好看啊!文州你连画画都这么厉害!”黄少天毫不掩饰眼底浓郁而热烈的崇拜。

此时,下课铃声响了,梨花枝像是被铃声晃了晃,落下阵阵梨花,如三月的雪,洁白,温暖而明亮。

喻文州轻拾起两朵开的正好的梨花,一朵夹入笔记本中,另一朵夹入黄少天笔记本中。却不知道这落下的梨花黄少天以后竟是一直用着,即使都快风化时也将其珍藏。

“我们走吧。”

风卷起梨花飞向他们去的方向,一路梨花香,梨花都落了他们满肩。

梨花落下的季节,你将我的世界颠倒重生。此后皆是天晴。

往后,梨花春白……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甚至发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每次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


阿斯伯格症的症状类似自闭症,但是症状比较轻微。事实上,阿斯伯格症和自闭症在诊断上同属于“泛自闭症障碍症候群”(Autistic Spectrum Disorders,简称ASD)。这个在欧洲国家被称为ASD的症候群在美国出版的DSM-Ⅳ里则是被称为“广泛性发展障碍(Pervasive Developmental Disorders,P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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